股市漲跌無了時
H:禮記「物有本末,事有終始,知所先後,則近道矣。」蘇軾「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此事古難全。」何況股市漲跌,也是永無終止。漲至2萬點,跌落2萬點,只是財富轉移。抗跌也好,跌停也可,台幣跌破32.5元,惠能偈曰:「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?」
《太上感應篇》云:「禍福無門,惟人自召;善惡之報,如影隨形。」老子「禍兮福之所倚,福兮禍之所伏」禍福本無常態,漲跌亦不由人。
20240416W2
網路報導
台股昨、今(16日)二天大跌逾近800點,連續失守10日線、月線二大關卡,甚至回測2萬點大關。
無了時
解釋:
[熟] 白費時間,永無終止。
例如:𨑨迌無了時。Tshit-thô bô-liáu-sî. (混跡黑道沒有了局。)
物有本末,事有終始,知所先後,則近道矣。
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此事古難全。但願人長久,千里共嬋娟。(宋‧蘇軾)
轉朱閣,低綺戶,照無眠。
不應有恨,何事長向別時圓?
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此事古難全。
但願人長久,千里共嬋娟。
(宋‧蘇軾‧《水調歌頭》節選)
(《丙辰中秋,歡飲達旦,大醉,作此篇,兼懷子由》)
禮記
大學► 冠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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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有1926年刊行之鸞本大學 --禮記/大學 (證釋本),另見宋代朱熹所撰之四書章句集註/大學章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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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之道,在明明德,在親民,在止於至善。知止而後有定,定而後能靜,靜而後能安,安而後能慮,慮而後能得。物有本末,事有終始,知所先後,則近道矣。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,先治其國;欲治其國者,先齊其家;欲齊其家者,先脩其身;欲脩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誠其意;欲誠其意者,先致其知,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後知至,知至而後意誠,意誠而後心正,心正而後身脩,身脩而後家齊,家齊而後國治,國治而後天下平。自天子以至於庶人,壹是皆以脩身爲本。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,其所厚者薄,而其所薄者厚,未之有也!此謂知本,此謂知之至也。
所謂誠其意者,毋自欺也,如惡惡臭,如好好色,此之謂自謙,故君子必慎其獨也!小人閒居爲不善,無所不至,見君子而後厭然,揜其不善,而著其善。人之視己,如見其肺肝然,則何益矣!此謂誠於中,形於外,故君子必慎其獨也。曾子曰:「十目所視,十手所指,其嚴乎!」富潤屋,德潤身,心廣體胖,故君子必誠其意。
《詩》云:「瞻彼淇澳,菉竹猗猗。有斐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瑟兮僩兮,赫兮喧兮。有斐君子,終不可諠兮!」「如切如磋」者,道學也;「如琢如磨」者,自脩也;「瑟兮僩兮」者,恂慄也;「赫兮喧兮」者,威儀也;「有斐君子,終不可諠兮」者,道盛德至善,民之不能忘也。《詩》云:「於戲前王不忘!」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,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,此以沒世不忘也。
《康誥》曰:「克明德。」《太甲》曰:「顧諟天之明命。」《帝典》曰:「克明峻德。」皆自明也。
湯之盤銘曰:「茍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。」《康誥》曰:「作新民。」《詩》曰:「周雖舊邦,其命惟新。」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。
《詩》云:「邦畿千里,惟民所止。」《詩》云:「緡蠻黃鳥,止於丘隅。」子曰:「於止,知其所止,可以人而不如鳥乎?」《詩》云:「穆穆文王,於緝熙敬止!」爲人君,止於仁;爲人臣,止於敬;爲人子,止於孝;爲人父,止於慈;與國人交,止於信。
子曰:「聽訟,吾猶人也,必也使無訟乎!」無情者不得盡其辭,大畏民志。此謂知本。
所謂脩身在正其心者,身有所忿懥,則不得其正;有所恐懼,則不得其正;有所好樂,則不得其正;有所憂患,則不得其正。心不在焉,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,食而不知其味。此謂脩身在正其心。
所謂齊其家在脩其身者,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,之其所賤惡而辟焉,之其所畏敬而辟焉,之其所哀矜而辟焉,之其所敖惰而辟焉。故好而知其惡,惡而知其美者,天下鮮矣!故諺有之曰:「人莫知其子之惡,莫知其苗之碩。」此謂身不脩不可以齊其家。
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,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,無之。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:孝者,所以事君也;弟者,所以事長也;慈者,所以使眾也。《康誥》曰:「如保赤子」,心誠求之,雖不中不遠矣。未有學養子而後嫁者也!一家仁,一國興仁;一家讓,一國興讓;一人貪戾,一國作亂。其機如此。此謂一言僨事,一人定國。堯、舜率天下以仁,而民從之;桀、紂率天下以暴,而民從之。其所令反其所好,而民不從。是故君子有諸己而後求諸人,無諸己而後非諸人。所藏乎身不恕,而能喻諸人者,未之有也。故治國在齊其家。《詩》云:「桃之夭夭,其葉蓁蓁;之子于歸,宜其家人。」宜其家人,而後可以教國人。《詩》云:「宜兄宜弟。」宜兄宜弟,而後可以教國人。《詩》云:「其儀不忒,正是四國。」其爲父子兄弟足法,而後民法之也。此謂治國在齊其家。
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,上老老而民興孝,上長長而民興弟,上恤孤而民不倍,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。所惡於上,毋以使下;所惡於下,毋以事上;所惡於前,毋以先後;所惡於後,毋以從前;所惡於右,毋以交於左;所惡於左,毋以交於右。此之謂絜矩之道。《詩》云:「樂只君子,民之父母。」民之所好好之,民之所惡惡之,此之謂民之父母。《詩》云:「節彼南山,維石巖巖。赫赫師尹,民具爾瞻。」有國者不可以不慎,辟則爲天下戮矣。《詩》云:「殷之未喪師,克配上帝。儀監於殷,峻命不易。」道得眾則得國,失眾則失國。是故君子先慎乎德。有德此有人,有人此有土,有土此有財,有財此有用。德者本也,財者末也,外本內末,爭民施奪。是故財聚則民散,財散則民聚。是故言悖而出者,亦悖而入;貨悖而入者,亦悖而出。《康誥》曰:「惟命不於常!」道善則得之,不善則失之矣。楚書曰:「楚國無以爲寶,惟善以爲寶。」舅犯曰:「亡人無以爲寶,仁親以爲寶。」《秦誓》曰:「若有一介臣,斷斷兮無他技,其心休休焉,其如有容焉。人之有技,若己有之;人之彥聖,其心好之,不啻若自其口出。實能容之,以能保我子孫黎民,尚亦有利哉!人之有技,媢嫉以惡之;人之彥聖,而違之俾不通。實不能容,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,亦曰殆哉!」唯仁人放流之,迸諸四夷,不與同中國,此謂唯仁人爲能愛人,能惡人。見賢而不能舉,舉而不能先,命也;見不善而不能退,退而不能遠,過也。好人之所惡,惡人之所好,是謂拂人之性,菑必逮夫身。是故君子有大道,必忠信以得之,驕泰以失之。生財有大道。生之者眾,食之者寡,爲之者疾,用之者舒,則財恆足矣。仁者以財發身,不仁者以身發財。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,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,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。孟獻子曰:「畜馬乘,不察於雞豚;伐冰之家,不畜牛羊;百乘之家,不畜聚斂之臣。與其有聚斂之臣,寧有盜臣。」此謂國不以利爲利,以義爲利也。長國家而務財用者,必自小人矣。彼爲善之,小人之使爲國家,菑害竝至。雖有善者,亦無如之何矣!此謂國不以利爲利,以義爲利也。
六祖壇經/行由品
六祖壇經
◄六祖壇經
行由品第一(自序品第一)► 般若品第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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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由品第一
時大師至寶林,韶州韋刺史名璩,與官僚入山,請師出於城中大梵寺講堂,為眾開緣說法。師升座次,刺史官僚三十餘人、儒宗學士三十餘人、僧尼道俗一千餘人,同時作禮,願聞法要。
大師告眾曰:『善知識!菩提自性,本來清淨,但用此心,直了成佛。善知識!且聽惠能行由得法事意。
惠能嚴父本貫范陽,左降流於嶺南,作新州百姓。此身不幸,父又早亡,老母孤遺,移來南海;艱辛貧乏,於市賣柴。
時有一客買柴,使令送至客店;客收去,能得錢,卻出門外,見一客誦經。能一聞經云:「應無所著,而生其心。」心即開悟,遂問客誦何經。
客曰:「金剛經。」
復問:「從何所來,持此經典?」
客云:「我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來。其寺是五祖忍大師在彼主化,門人一千有餘,我到彼中禮拜,聽受此經。大師常勸僧俗,但持金剛經,即自見性,直了成佛。」
惠能聞說,宿昔有緣,乃蒙一客取銀十兩與惠能,令充老母衣糧,教便往黃梅參禮五祖。能安置母畢,即便辭親,不經三十余日,便至黃梅,禮拜五祖。
祖問曰:「汝何方人?欲求何物?」
惠能對曰:「弟子是嶺南新州百姓,遠來禮師,惟求作佛,不求余物。」
祖言:「汝是嶺南人,又是獦獠,若為堪作佛?」
惠能曰:「人雖有南北,佛性本無南北;獦獠身與和尚不同,佛性有何差別?」
五祖更欲與語,且見徒眾總在左右,乃令隨眾作務。
惠能曰:「惠能啟和尚,弟子自心常生智慧,不離自性,即是福田。未審和尚教作何務?」
祖云:「這獦獠根性大利,汝更勿言,著槽廠去。」
惠能退至後院,有一行者差惠能破柴踏碓,經八月餘。
祖一日忽見惠能曰:「吾思汝之見可用,恐有惡人害汝,遂不與汝言,汝知之否?」
惠能曰:「弟子亦知師意,不敢行至堂前,令人不覺。」
祖一日喚諸門人總來:「吾向汝說,世人生死事大,汝等終日只求福田,不求出離生死苦海,自性若迷,福何可救?汝等各去自看智慧,取自本心般若之性,各作一偈,來呈吾看。若悟大意,付汝衣法,為第六代祖。火急速去,不得遲滯,思量即不中用,見性之人,言下須見。若如此者,輪刀上陣亦得見之。」
眾得處分,退而遞相謂曰:「我等眾人,不須澄心用意作偈,將呈和尚,有何所益?神秀上座,現為教授師,必是他得。我輩謾作偈頌,枉用心力。」
諸人聞語,總皆息心,咸言:「我等以後依止秀師,何煩作偈?」
神秀思惟:「諸人不呈偈者,為我與他為教授師。我須作偈,將呈和尚,若不呈偈,和尚如何知我心中見解深淺?我呈偈意,求法即善,覓祖即惡,卻同凡心,奪其聖位奚別。若不呈偈,終不得法,大難大難!」
五祖堂前,有步廊三間,擬請供奉盧珍,畫楞伽經變相,及五祖血脉圖,流傳供養。神秀作偈成已,數度欲呈,行至堂前,心中恍惚,遍身汗流,擬呈不得;前後經四日,一十三度呈偈不得。秀乃思惟:不如向廊下書著,從他和尚看見,忽若道好,即出禮拜,云是秀作;若道不堪,枉向山中數年受人禮拜,更修何道?
是夜三更,不使人知,自執燈,書偈於南廊壁間,呈心所見。
偈曰:
身是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
秀書偈了,便卻歸房,人總不知。秀復思惟:五祖明日見偈歡喜,即我與法有緣;若言不堪,自是我迷,宿業障重,不合得法,聖意難測。房中思想,坐臥不安,直至五更。
祖已知神秀入門未得,不見自性。天明,祖喚盧供奉來,向南廊壁間,繪畫圖相,忽見其偈,報言:「供奉卻不用畫,勞爾遠來。經云: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。」但留此偈,與人誦持,依此偈修。免墮惡道,依此偈修,有大利益。」
令門人炷香禮敬,盡誦此偈,即得見性,門人誦偈,皆嘆善哉。
祖,三更喚秀入堂,問曰:「偈是汝作否?」秀言:「實是秀作,不敢妄求祖位,望和尚慈悲,看弟子有少智慧否?」
祖曰:「汝作此偈未見本性。只到門外未入門內。如此見解。覓無上菩提了不可得。無上菩提須得言下識自本心,見自本性不生不滅。於一切時中念念自見。萬法無滯。一真一切真。萬境自如如。如如之心即是真實。若如是見。即是無上菩提之自性也。汝且去,一兩日思惟,更作一偈,將來吾看;汝偈若入得門,付汝衣法。」
神秀作禮而出。又經數日,作偈不成,心中恍惚,神思不安,猶如夢中,行坐不樂。
一復兩日,有一童子於碓坊過,唱誦其偈;惠能一聞,便知此偈未見本性,雖未蒙教授,早識大意。遂問童子曰:「誦者何偈?」童子曰:「爾這獦獠不知,大師言,世人生死事大,欲得傳付衣法,令門人作偈來看。若悟大意,即付衣法為第六祖。神秀上座,於南廊壁上,書無相偈,大師令人皆誦,依此偈修,免墮惡道;依此偈修,有大利益。」
惠能曰:「上人!我此踏碓,八個余月,未曾行到堂前,望上人引至偈前禮拜。」
童子引至偈前禮拜,惠能曰:「惠能不識字,請上人為讀。」
時,有江州別駕,姓張名日用,便高聲讀。惠能聞已,遂言:「亦有一偈,望別駕為書。」
別駕言:「汝亦作偈,其事希有!」
惠能向別駕言:「欲學無上菩提,不得輕於初學。下下人有上上智,上上人有沒意智。若輕人,即有無量無邊罪。」
別駕言:「汝但誦偈,吾為汝書。汝若得法,先須度吾,勿忘此言。」
惠能偈曰:
「菩提本無樹, 明鏡亦非台, 本來無一物, 何處惹塵埃。」
書此偈已,徒眾總驚,無不嗟訝,各相謂言:「奇哉!不得以貌取人,何得多時,使他肉身菩薩。」
祖見眾人驚怪,恐人損害,遂將鞋擦了偈,曰:「亦未見性。」眾以為然。
次日,祖潛至碓坊,見能腰石舂米,語曰:「求道之人,為法忘軀,當如是乎?」乃問曰:「米熟也未?」
惠能曰:「米熟久矣,猶欠篩在。」
祖以杖擊碓三下而去。惠能即會祖意,三鼓入室;祖以袈裟遮圍,不令人見,為說金剛經。至「應無所住而生其心」,惠能言下大悟,一切萬法,不離自性。
遂啟祖言:「何期自性,本自清淨;何期自性,本不生滅;何期自性,本自具足;何期自性,本無動搖;何期自性,能生萬法。」
祖知悟本性,謂惠能曰:「不識本心,學法無益;若識自本心,見自本性,即名丈夫、天人師、佛。」
三更受法,人盡不知,便傳頓教及衣缽。云:「汝為第六代祖,善自護念,廣度有情,流布將來,無令斷絕。聽吾偈曰:
『有情來下種,因地果還生,無情亦無種,無性亦無生。』
祖復曰:「昔達摩大師,初來此土,人未之信,故傳此衣,以為信體,代代相承。法則以心傳心,皆令自悟自解。自古,佛佛惟傳本體,師師密付本心;衣為爭端,止汝勿傳。若傳此衣,命如懸絲,汝須速去,恐人害汝。」
惠能啟曰:「向甚處去?」
祖云:「逢懷則止,遇會則藏。」
三更,領得衣缽,五祖送至九江驛,祖令上船,惠能隨即把櫓。
祖云:「合是吾渡汝。」
惠能云:「迷時師度,悟了自度;度名雖一,用處不同。惠能生在邊方,語音不正,蒙師付法!今已得悟,只合自性自度。」
祖云:「如是,如是。以後佛法,由汝大行矣。汝今好去,努力向南,不宜速說,佛法難起。」
惠能辭違祖已,發足南行,兩月中間,至大庾嶺逐後數百人來,欲奪衣缽。一僧俗姓陳,名惠明,先是四品將軍,性行粗燥,極意參尋,為眾人先,趨及惠能。惠能擲下衣缽,隱草莽中。惠明至,提不動,乃喚云:「行者!行者!我為法來,不為衣來。」
惠能遂出,坐盤石上。惠明作禮云:「望行者為我說法。」惠能曰:「汝既為法而來,可屏息諸緣,勿生一念,吾為汝說。」
明良久,惠能曰:「不思善,不思惡,正與麼時,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?」
惠明言下大悟。復問云:「上來密語密意外,還更有密意否?」惠能云:「與汝說者,即非密也。汝若返照,密在汝邊。」
明曰:「惠明雖在黃梅,實未省自己面目,今蒙指示,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今行者,即惠明師也。」
惠能曰:「汝若如是,吾與汝同師黃梅,善自護持。」
明又問:「惠明今後向甚處去?」
惠能曰:「逢袁則止,遇蒙則居。」
明禮辭。
惠能後至曹溪,又被惡人尋逐,乃於四會,避難獵人隊中,凡經一十五載,時與獵人隨宜說法。獵人常令守網,每見生命,盡放之。每至飯時,以菜寄煮肉鍋。或問,則對曰:「但吃肉邊菜。」
一日思惟:「時當弘法,不可終避。」遂出至廣州法性寺;值印宗法師,講涅槃經。因二僧論風幡義,一曰風動,一曰幡動,議論不已。
惠能進曰:「不是風動,不是幡動,仁者心動。」
一眾駭然,印宗延至上席,征詰奧義,見惠能言簡理當,不由文字。
宗云:「行者定非常人,久聞黃梅衣法南來,莫是行者否?」
惠能曰:「不敢!」
宗於是作禮,告請傳來衣缽,出示大眾。
宗復問曰:「黃梅付囑?如何指授?」
惠能曰:「指授即無,惟論見性,不論禪定解脫。」
宗曰:「何不論禪定解脫?」
謂曰:「為是二法,不是佛法,佛法是不二之法。」
宗又問:「如何是佛法不二之法?」
惠能曰:「法師講涅槃經,明佛性是佛法不二之法。如高貴德王菩薩白佛言:「犯四重禁,作五逆罪,及一闡提等,當斷善根佛性否?」佛言:『善根有二:一者常,二者無常;佛性非常非無常,是故不斷,名為不二。』一者善,二者不善;佛性非善非不善,是名不二。蘊之與界,凡夫見二,智者了達其性無二;無二之性,即是佛性。」
印宗聞說,歡喜合掌,言:「某甲講經,猶如瓦礫;仁者論義,猶如真金。」
於是為惠能剃髮,願事為師。
惠能遂於菩提樹下,開東山法門。惠能於東山得法,辛苦受盡,命似懸絲,今日得與史君官僚僧尼道俗同此一會,莫非累劫之緣?亦是過去生中,供養諸佛,同種善根,方始得聞如上頓教得法之因。教是先聖所傳,不是惠能自智。願聞先聖教者,各令淨心。聞了,各自除疑,如先代聖人無別。』一眾聞法,歡喜作禮而退。
禍福相依
《太上感應篇》云:「禍福無門,惟人自召;善惡之報,如影隨形。」
「禍兮福之所倚,福兮禍之所伏」 一語出自《老子. 五十八章》,意思是說禍與福互相依存,可以互相轉化。 禍是造成福的前提,而福又含有禍的因素。 也就是說,好事和壞事是可以互相轉化的,在一定的條件下,福就會變成禍,禍也能變成福。
老子
察政章第五十八 其政悶悶,其民 淳淳;其政察察,其民缺缺。禍兮福之所倚,福兮禍之所伏。孰知其極?其無正。正復為奇,善復為妖。人之迷,其日固久。是以聖人方而不割,廉而不 劌,真而不 肆,光而不耀。
太上感應篇
宋代:李昌齡
太上曰:禍福無門,唯人自召。善惡之報,如影隨形。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,以奪人算。算減則貧耗,多逢憂患,人皆惡之,刑禍隨之,吉慶避之,惡星災之,算盡則死。又有三台北斗神君,在人頭上,錄人罪惡,奪其紀算。又有三屍神,在人身中,每到庚申日,輒上詣天曹,言人罪過。月晦之日,灶神亦然。凡人有過,大則奪紀,小則奪算。其過大小,有數百事,欲求長生者,先須避之。是道則進,非道則退。不履邪徑,不欺暗室。積德累功,慈心於物。忠孝友悌,正己化人,矜孤恤寡,敬老懷幼。昆蟲草木,猶不可傷。宜憫人之凶,樂人之善,濟人之急,救人之危。見人之得,如己之得。見人之失,如己之失。不彰人短,不炫己長。遏惡揚善,推多取少。受辱不怨,受寵若驚。施恩不求報,與人不追悔。所謂善人,人皆敬之,天道佑之,福祿隨之。眾邪遠之,神靈衛之,所作必成,神仙可冀。
欲求天仙者,當立一千三百善,欲求地仙者,當立三百善;苟或非義而動,背理而行。以惡為能,忍作殘害。陰賊良善,暗侮君親。慢其先生,叛其所事。誑諸無識,謗諸同學。虛誣詐偽,攻訐宗親。剛強不仁,狠戾自用。是非不當,向背乖宜。虐下取功,諂上希旨。受恩不感,念怨不休。輕蔑天民,擾亂國政。賞及非義,刑及無辜。殺人取財,傾人取位。誅降戮服,貶正排賢。凌孤逼寡,棄法受賂。以直為曲,以曲為直。入輕為重,見殺加怒。知過不改,知善不為。自罪引他,壅塞方術。訕謗賢聖,侵凌道德。射飛逐走,發蟄驚棲,填穴覆巢,傷胎破卵。願人有失,毀人成功。危人自安,減人自益。以惡易好,以私廢公。竊人之能,蔽人之善。形人之醜,訐人之私。耗人貨財,離人骨肉。侵人所愛,助人為非,逞志作威,辱人求勝。敗人苗稼,破人婚姻。苟富而驕,苟免無恥,認恩推過。嫁禍賣惡。沽買虛譽,包貯險心。挫人所長,護己所短。乘威迫脅,縱暴殺傷。無故剪裁,非禮烹宰。散棄五穀,勞擾眾生。破人之家。取其財寶。決水放火,以害民居,紊亂規模,以敗人功,損人器物,以窮人用。見他榮貴,願他流貶。見他富有,願他破散。見他色美,起心私之。負他貨財,原他身死。乾求不遂,便生咒恨。見他失便,便說他過。
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。見他才能可稱而抑之。埋蠱厭人,用藥殺樹。恚怒師傅,牴觸父兄。強取強求,好侵好奪。擄掠致富,巧詐求遷。賞罰不平,逸樂過節。苛虐其下,恐嚇於他。怨天尤人,呵風罵雨。鬥合爭訟,妄逐朋黨。用妻妾語,違父母訓。得新忘故。口是心非,貪冒於財,欺罔其上。造作惡語,讒毀平人。毀人稱直,罵神稱正,棄順效逆,背親向疏。
指天地以證鄙懷,引神明而鑒猥事。施與後悔,假借不還。分外營求,力上施設。淫慾過度,心毒貌慈。穢食餒人,左道惑眾。短尺狹度,輕秤小升。以偽雜真,採取奸利。壓良為賤,謾驀愚人,貪婪無厭,咒詛求直。嗜酒悖亂,骨肉忿爭。男不忠良,女不柔順。不和其室,不敬其夫。每好矜誇,常行妒忌。
無行於妻子,失禮於舅姑,輕慢先靈,違逆上命。作為無益,懷挾外心。自咒咒他,偏憎偏愛。越井越灶,跳食跳人。損子墮胎,行多隱僻。晦臘歌舞,朔旦號怒。
對北涕唾及溺,對灶吟詠及哭。又以灶火燒香,穢柴作食。夜起裸露,八節行刑。唾流星,指虹霓。輒指三光,久視日月,春月燎獵,對北惡罵。無故殺龜打蛇,如是等罪,司命隨其輕重,奪其紀算。算盡則死,死有餘責,乃殃及子孫。又諸橫取人財者,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,漸至死喪。若不死喪,則有水火盜賊,遺亡器物,疾病口舌諸事,以當妄取之直。又枉殺人者,是易刀兵而相殺也。
取非羲之財者,譬如漏脯救飢,鴆酒止渴,非不暫飽,死亦及之。夫心起於善,善雖未為,而吉神已隨之。或心起於惡,惡雖未為,而凶神已隨之。其有曾行惡事,後自改悔,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。久久必獲吉慶,所謂轉禍為福也。故吉人語善,視善,行善。一日有三善,三年天必降之福。凶人語惡、視惡、行惡,一日有三惡,三年天必降之禍,胡不勉而行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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